在迈出了第一步之后,想必大家都想知道如何巩固已经得到的成果,如何扩大战果,继续前进。泽口先生对于这个问题的答复是:“固步自封是最大的危险,我不会停滞不前。”
大约在1995年左右,泽口先生他们使用的是AMS的Audiophile和Fairlight的DAW,那时不要说国内,即使连日本这样的国家,在电影制片厂中还没有像今天那样安装了那么多DAW。所以,如果要做预混,就在NHK的临时房间里安装独特的预混间。如果客户要做音效,音响效果班子也会在这间房间准备声音工作。对于东洋音响公司的成员来说,这是第一次使用DAW。然而,在音响设计师岩崎先生的指导下,他们很快就纯熟地掌握了设备。
图1:AMS-Neve公司的AudioFile音频工作站
下面我引用泽口先生工作报告中的几个段落,从这里可以了解到他们当时的具体情况。
《最后一颗子弹》制作报告的合成和概要部中,说明HVD-520录音棚使用AMS/Neve公司的Logic-2,混录过程中使用了自动化功能。而在泽口先生的任务中,他采用了大型调音台的两人混录方式。就是在泽口先生处理对白和音乐的同时,东洋音响公司的小川先生负责大量的音响效果通道。
图2:HVD-520棚后期制作声音工作流程图
音乐是TASCAM的DA-88录音机上的L_C_R_S格式4声道以及时间码轨,只需要简单的连锁。虽然泽口先生有着丰富的音乐立体声制作经验,但是出现了对白和音效,他只好随时观察中间声道还有环绕声的音乐电平。
这个状况让他认识到,在美国的实习中,美国人为什么采取三人混录方式的原因。混录过程要把几分钟的顺序块保存在内存中,下面是它的流程:
1、首先完成作为基础的对白轨。
2、接着完成音乐。
3、然后配置音效轨。
4、用大、小和立体声这三种不同的监听设置来检查每一块的混录平衡。
5、混录的微调。
6、反复监听三种设置,如果通过,处理下一个块。
图3:《最后一颗子弹》终混完成音响班子合影,前排左一为泽口先生
当时,这个方法对许多日本员工来说很不习惯,因为不能控制全貌。但是,这些块一个一个排列起来时,每次可以修正一个部分,十分方便。这样,就可以把工作重点放到了整体的工作和流程的节奏方面,把它们一次处理好。在这么多段落的混录中创建流程,通常是十分困难的。在包括现场直播在内的广播制作环境中,惯例是流程比细节更重要。另一方面,分块方法的严格逻辑,实际上是努力堆砌细节。
图4:TASCAM的DA88型8轨数字录音机
因此,计算机辅助是混录调音台上至关重要的功能。有不少人非常不喜欢这些为没有适当操作经验的录音师准备的功能,认为抓不住要点。其实,如果录音师始终把整体设计作为考虑的基点,那么段落的混录就不会干扰整体的工作节奏。用这样的程序来进行制作的方式,已经为世界各国接受并越来越普及。
图5:讨论《最后一颗子弹》音乐的会议上写的备忘录
从得到原始计划概念开始到工作完成经过了三年。而其中的制作部分,从开始准备起计算,才花了一年时间就完成了。泽口先生认为,在一个项目中,集合来自不同领域的专家去进行制作,这是比按广播媒体完全由单位内部来制作的传统原则更加成功,这是一个很好的实例。
对于NHK这样的大广播公司来说,要花一个多月来了解,什么才是拥有职业化最高境界的能力和灵活性的媒体专家所应有的胸怀。这与借口“在广播的有限条件下,我们只能做我们能做的”,而不尽其力的人们,有着完全不同的态度。这部高清电视节目于当年8月13日正式播出。如此详尽地介绍当时的具体情况,不是泽口先生本人讲述的话,外人是无法知晓的。
在此列出参与制作的职员表,让读者了解当时参与的班子,以便在有机会进行类似的大型制作时参考。
音响班子及有关人士:
主录音师:泽口真生(NHK)
录音助理:会田裕二(NTS)
音响效果:佐佐木英世(东洋音响)、小川广美(东洋音响)
Fairlight工作站指导:岩崎进(NHK)
HVD-520管理:狱间泽彰
导演:Micheael Pattinson
音乐:Nerida Tyson Chew
监制:吉田博昭(TYO)、Georgina Hope、Cris Noble(9-CH)、矶部信夫(NHK-HV)
制作助理:松本纪子(TYO)、Mark Baron
图6:泽口先生为《最后一颗子弹》英语术语写的笔记
尽管这张名单中可以看出,参与者不都是NHK的人员,而是来自不同的公司。名单上大家可能只知道泽口真生先生,不过这些人员不仅在日本,连在国际上也是很有影响的专业人士。
下图是一张当时泽口先生写的日英术语对照表,因为这部电视剧是与作为英语国家的澳大利亚人员协作,所以正确掌握英语对工作顺利开展有好处。从图中可以看出,泽口先生是多么用心学习的,为了弄明白一个英文单词,还自己画了图。
图7:1995年在HVD-520棚里进行高清电视剧《最后一颗子弹》的制作,右一为泽口先生
到此时为止,电视广播3-2环绕声终于开始向前迈进了。因此,泽口先生对此后的事业有了极大的信心,更加强调要用专业意识去思考和行动。他不希望在制作中改变他一贯的职责,也不希望离开这个制作班子。接下来值得说一下的是,广播剧也转向3-2环绕声。在我国这是弱项。
(待续)
程一中于深圳
2015年5月31日